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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推荐转载:“王春易:让自主学习成为习惯”

发布时间:2013-06-25 07:18:54浏览次数:2825

不久前,国外教师到北京十一学校交流,听了一节日常的生物课。

那天,围绕着一个个问题,学生们唇枪舌剑,互相问难,思想的火花在四处飞溅。下了课,学生意犹未尽,有的和同学继续讨论,有的找到老师,要表达自己的观点。

外国教师很感慨。他说,自己有两个想不到,“一是想不到中国的学生这么自信,二是想不到他们这么有想法”。

执教这节课的,是北京十一学校的生物特级教师王春易。

此后,北京十一学校组织了一次学生座谈会。谈到王春易,学生们声情并茂地回忆起师生间的点点滴滴,他们说,受教于王老师,是自己一生的幸运。

毕业的学生,也特地发来邮件:“王老师对我们的影响渗透在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之中,她不仅是我们仰止的榜样、向上的动力,更是我们在最困厄时的精神支柱……”

一位平凡的中学生物教师,何以赢得了如此的评价和尊重?

 

               教师要永远在学习的状态里,把学习当作一种生活

 

“听王老师的课,仿佛看到万物自在,嗅到花草芬芳!”提及王春易的课,学生们无不交口称赞。

“我们在王老师循循善诱的讲述中陶醉着、享受着。讲组织培养,她会魔术般地变出胡萝卜;讲到有丝分裂,她会编出一首押韵的小诗;而她的每一张幻灯片、每一笔板书都配合得如此到位,总能恰好在下课铃响时为一节课画上完美的句号……短短的几句话背后,下了多少功夫。”

在王春易的案头,放着大学生物13门课程的全部教材。第一版,已经被她读得发了黑,上面写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心得。

“生物学知识日新月异。像大学的《生物化学》,过去只是薄薄的一个小册子,现在却是原来的三四倍厚!”王春易自己的体会是,老师掌握了前沿知识,才能居高临下,游刃有余。她说,自己看完最新的生物学,一回头,呵,觉得中学的生物教材就跟小人书似的。

“不求新知的老师,年年爬起来卖旧货,总依赖于那一点东西,骗不了学生。”

王春易拿着自己的真切体会去指导学生,从不沉迷于空洞的概念、大话和套话,学生也就能真正受益。

什么是“结合水”?教材上说,结合水是水在生物体和细胞内的存在状态之一,是吸附和结合在有机固体物质上的水,主要是依靠氢键与蛋白质的极性基(羧基和氨基)相结合形成的水胶体。学生们看得头昏脑胀,一团迷雾。

王春易就在课堂上,现场磕开了一枚鸡蛋,让学生看,蛋清里面有水而水却不能自由流动,这不就是“结合水”吗?课堂里一阵惊叹。

探讨遗传的规律,王春易讲了个笑话。一位女郎向萧伯纳求爱,说:我漂亮,你聪明,咱俩要是结婚的话,我们的孩子不是既聪明又漂亮吗?萧伯纳回应她,要是孩子继承了我的容貌和你的大脑,怎么办?

学生们当堂乐翻了天。

 “只有当教师的知识视野比教学大纲宽广得无可比拟的时候,教师才能成为教育过程的真正的能手、艺术家和诗人。”对苏霍姆林斯基的话,王春易感触颇深。她说,追求这样的境界,教师就要永远处在学习的状态里,把教学当作一种生命,把学习当作一种生活。

曾经有年轻老师问她:王老师,紫薯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啊?

王春易拍手叹气,生物老师哪能如此?

“教师如何去激发学生的兴趣、爱好和钻研?首先你得有丰富的学科知识啊。你要是讲起生物知识来,神采飞扬,博学多闻,哪能得不到学生的崇拜和敬仰?哪能不感染他?”

“要是学生问你:这是什么?‘唉呀,我也不知道。’你想会是什么结果!老师的一句话,也许能点燃学生求知的火星;一问三不知,哗,火星肯定被扑灭了。”

“生物学是一门充满奥妙和神奇的学科。越研究,就越发现几十亿年进化出来的生命,那种高度的精致、那种美,简直不可思议!”

尽管不是高中教材的内容,王春易仍然拜专家为师,专门学习植物学。

“那时候蠢哪,一遍记不住,就记下植物在公园的哪个方向,哪个角落,然后自己再去辨认。”整整一年,王春易每个周末,来回骑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公园,春天看叶,夏天看花,秋天看果,冬天看枝。

她拿着解剖器,把花朵细细地剖开,看花里的结构,子房是上位还是下位,胚株几个,花瓣几个,然后做最精细的分类。图文并茂,笔记做了厚厚的一本。

还有一次,王春易吃落花生,心里很好奇:为什么它叫“落花生”?她就在自家的阳台上,用花盆栽种,仔细观察。原来,花生自花授粉后,花朵凋落,子房要钻入地下,才能发育成果实,因而得名。

收获了一捧落花生,王春易挺高兴。爱人取笑她:你怎么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她依旧笑意盈盈,说:“虚心求学,可不是要保持孩子般天真的态度?如果胸襟闭塞,理智就会未老先衰!”

前不久,她带领学生学习“做泡菜的过程中,原料中的有机物总量在下降”的知识。有个学生表示反对,他认为,“乳酸菌在繁殖的过程中,吃掉一摩尔的葡萄糖,就分解出两摩尔的乳酸。而一摩尔葡萄糖的质量等于两摩尔乳酸的质量,有机物总量应该是没变,怎么会是下降呢?”

教了几十年的生物,王春易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生物还能用化学方程式去解释?她发动学生,师生一起碰撞了十多分钟,却依然不能解答。

“没关系,我回去查资料,和其他老师再交流。”王春易觉得,自己回答不出学生的问题,一点儿也不丢人,“要是我弄懂了这个问题,自己不也成长了?”

教育绝不是单向的,绝不是老师输送给学生,学生的反馈和他们提出的问题,也会引发教师的深度思考,“对老师来说,这也是一种重要的学习。”

 

                         基于理解和尊重的师爱

 

有一个调查,让王春易很吃惊:超过90%的教师认为,自己很爱学生;而只有10%左右的学生认为,老师很爱学生。

为什么老师的爱得不到学生的认可?

有一次,一位学生找到王春易,她刚刚被班主任批评了,很伤心。她说:“王老师,我真的受不了长时间坐着不动,可我一动弹,班主任就批评我不遵守纪律。”

“你对班主任说明了原因吗?”

“他只看到我没有遵守纪律,哪里愿意听我解释?即使听了我的解释,他也当作是我找借口,又有什么用?”

孩子的话,让王春易深思良久,“师生关系的很多问题,都是源于缺乏理解和尊重。”

“尊重不是放任自流,它是信任,是对学生充满期望,是理解学生的自尊。”她认为,教师对待学生,就要像对待荷叶上的露珠,小心翼翼,去保护学生的心灵。晶莹透亮的露珠一旦滚落,就会破碎,不复存在。

在王春易的班上,有个“特有性格”的女生,小赵(化名)。她一头短发,耳朵背后却扎着两个小辫子,倔倔地朝外支棱着;她单独坐在教室最后面,上课,不参加小组合作;下了课,别人一拥而上和王春易说话儿,她从来不参与。

王春易觉得,小赵表面上看着挺强大,实际上内心挺脆弱的。

理由很简单:有哪个人不需要同伴和知音呢?

该如何去打开小赵的情感之门?王春易在寻找一把钥匙。

一次测验,小赵的生物考了班上倒数几名。王春易请她到办公室。小赵拎着一股子劲儿就来了,准备着迎接老师的暴风骤雨、电闪雷鸣。

王春易不生气,乐呵呵地请她坐下,说:“我一直注意你,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尤其是你的解题思路很特别,非常理性。”

小赵又惊又喜:“老师,您看出来了,是吧?”她知道,王春易老师的要求不低,从来不会对学生进行空洞的、廉价的表扬。

那么,王春易是如何发现小赵的这一特点的?

“接手新班,一个月之内,我会找每位学生聊次天。哪个孩子有什么特点,学习中有什么问题,太清楚了!”

“每届教上百个孩子,要记住他们的特点,得用本子记吧?”

“哪里需要本子?我脑子里天天都是他们!”

那天,小赵就像找到了知音,对着试卷,滔滔不绝地讲解自己的思路,王春易认真地听着,遇到她搞不清楚的地方,就稍加点拨。

分析试卷的过程,变成了小赵自我展现的机会。打那以后,小赵爱往王春易的办公室跑。有了学习上的问题,还没问呢,王春易就大大表扬一番:“你有问题来问我,太了不起了。”有了生活上的烦恼,也愿意向王春易倾述,有时她无声地流着泪,王春易便静静地给她递纸巾……

学生说,王老师理解我们,能静下心来听我们说话。

王春易说,“倾听是源于我发自内心地对他们的尊重。”也因此,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感到自己处在王春易的“注意圈”里,没有人被她忽略。

这样的感受,对学生的触动之大,难以想象。短短的一个学期,小赵的生物成绩就从倒数几名,跃升到了班平均分以上;参加小组交流、合作实验,更是热情高涨。

尊重学生,就是对学生生命无条件的承认,就意味着“总是站在学生的那一边”。

上公开课,王春易从来不把过去的课再讲一遍,也不会提前设计好对话和问题,再反复演练。

大伙儿为她捏把汗:要是公开课上出了纰漏,怎么办?

可王春易有自己的坚守:“表演式的公开课,根本不考虑学生的感受。学生成了为教师服务的道具,毫无尊重可言,这不是对学生的伤害吗?”

“做教师,就应该一切都从学生出发,一切都是为了学生着想。”

 

    一个好教师,不是教得有多好,而是能让学生进入独立思考的学习状态

 

要培养什么样的人?该给予学生什么样的终身素养?是王春易苦苦追问自己的两个问题。

有一件小事,让她很受刺激。一次她讲述某个重点,学生们听了却无动于衷,王春易很担心:“难道没听懂?”赶紧问:“你们懂了吗?”“懂了!”“那怎么不记下来?”哦,学生这才恍然大悟。

后来,王春易反思:一直以来,学生做的笔记,每句话都是我写在黑板上,他们再原封不动地抄下来。如果自己不板书,学生连什么时候做笔记都不知道,“学生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学习的主动性无从谈起。他们成了‘速记员’。”

她想尽各种办法,尽可能降低学生掌握知识的难度,却没有想到,自己同时也解除了学生“思考”的任务。

“这不是我期待的课堂。我期待在课堂上每个人的脑子都在活跃地思维着,碰撞着,交流着,探讨着,可能下课铃响了,还有许多的问号没解决;于是我们再接着走,冲破层层迷雾,最后看到了真理,感受到了光明,该多有意思!我一直期待着有这样的教学场面。”

她开始尝试新的教学方式,把课堂还给学生,把学习的权利还给学生。

改革的关键,是把知识问题化,用问题来导学。

“改革后,整个教学的起点,不再是教师的‘教’,而是学生的‘问题’。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不仅是对老师掌握学科知识体系的考验,也是对是否熟悉学情的挑战。”

王春易自己,就曾有过修改学生“学习规划书”达十多次的经历。而唯一的原因,就是提出的问题不合格!

看问题合不合格,标准是看它能不能激发起学生学习和探究的热情。什么样的问题能如此?“它要与学生的知识有结合点,学生知道一些,但又说不清。最忌讳的,就是从教材里抠两句话,给一个空儿,学生打开书就抄上去了。这是没有思维深度的问题。”

“问题也不能高深莫测,让学生无从下手。问题的答案要体现出知识的关键词和学科特点,这才是好的问题。”

好的问题,是学生思维的阶梯。

比如讲基因突变,王春易给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基因变了,遗传信息变了,生物的性状一定改变吗?课本上只写着基因是控制生物性状的,问题没有任何现成的答案。

一个学生认为:“基因既然是控制生物性状的,它变了,生物的性状就一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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