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文题目:
1 一条鱼生活在鱼缸里,嫌鱼缸太小,请求换个居所, 主人将它换到更大的一个容器里,一段时间后 ,它长大了,于是它要求换到河里。后来,河也没办法容纳它了,
它最终来到了大海。它找到了真正的自由,但是,岸在哪里呢?
2 人们常把天地与父母联系在一起,请以天地.父母为题写一篇文章。
3 池塘周围生长着各种植物,它们的种子去处不同。苹果树的种子就地扎根,几乎每一个种子都能存活,但最终池塘周围会挤满植物。蒲公英选择将种子送向远方。但仅有极少数种子能够存活。如果你是一种子,你会选择远方,还是留在池旁?
范丹阳
大作文:惟有向前
人一旦踏上某条路,便极难转身,即便前路多少艰难险阻,也只能不惧生死。因为回路已断,惟有向前。
塘边苹果树与蒲公英的选择自有原因:苹果树枝繁叶茂,根系庞大,也算池旁一霸,为种子辟一片地自是小事;蒲公英却不同,它身小力微,在一个竞争力强大的系统中,自己生存尚成问题,哪有余力为子子孙孙开疆辟土?放飞种子自然是唯一出路!对种子来说,这是择险路,求生存,对父母来说,这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我无疑是批蒲公英家族的一员,飞出祖辈的世界既是必由之路,也是无奈之举。生活里有那么多苹果树,由不得我安逸清闲的挥度人生。况且我自小热爱无惧生死,勇往直前的生命。所以,飞向远方既是生活所致,也是性格使然!
生活是最好的学校。我生在小村,村里人口不多,大事不少。近几年,随着干部们“亲民”热潮的进一步加强,各家支出如纯后杨柳,蓬蓬勃勃的发芽催生。村长乔迁之喜,村长儿子新婚大喜,村长儿子离婚又结婚大喜,自然免不了请客吃席。传话人打个招呼,全村出动,一干人等携妻带女,浩浩荡荡地奔向乡里酒店。众人喜笑颜开,跟着七八个办事人走至礼桌旁,拉包摸兜潇潇洒洒拎出票子,下限一百,上限不设。村长夫人红光满面,拉扯一二十秒后终奖票子拉走,遂欢欢喜喜地令办事人写下名姓。每每及此,妈妈满心不甘,忿忿地扯出笑脸拉着我穿门入室,拣个位子,见四周无人,教训我道:“看见没?以后学出息点!”我心领神会,默然无语,只顾低头狼吞虎咽。这是生活使然。
我想生死险阻一类事在生活面前往往小之又小。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自己的土地,恐怕要感谢一村领导。无权无财,没有后路。因而要不顾一切,奋勇向前。
我不敢说自己能扛起拯救劳苦大众的旗子,但至少我希望自己找一片土地,寻一个足够明亮的世界,找到与苹果树公平对话的权利!
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愿找到一方天空,寻一片土地,奋勇向前,不畏艰险!
杨明鉴
小作文:玄
这幅图片我带你来倒去看了很多遍,试图参透其中的玄机,结果很明显,所以我只能感叹这幅画很玄。如果问我他是否很美,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互相拼凑的“环”,极不均匀的“带”和杂然交错的“结”,我实在不知道美在那里。
但从中我着实想到了些什么,最先想到的是生活,用最概括的视角将生活抽象的描绘成不同的线条,在感性的从中抽取具有代表性的部分组成一幅画。我想大概就是这样。
曾听说过“病是小死,死是大病”。我认为生活是不美的,首先它的结局注定不完美。我们一生都在得病与治病中度过,最后一病不起,一命呜呼。如果非要说她美,那也一定是种病态的美,也许像西施那样吧,可我并不觉得那样很美。其次,生命的过程也不是那么美的,一些人一辈子就走了一条路,从头摸到尾,从起点又绕回到起点,走了一个大圈,就像图上的“环”。有的人一辈子走了无数条路,把那些路由窄走宽再由宽走窄,就像无序而又粗细不均的“带”,最终交错到一起,成了谁也解不开的“结”,就这样吧,很多人都死在路上。
所以生命数不完美得就像那幅画一样,可谁又能说得准呢,难道有人愿意拿委委屈屈的或者去交换轰轰烈烈的死吗?因为生活就是这样,他总是让你在无望中不经意间看到希望,并不断走下去。
大作文:幕天席地敬父亲母
我认为对天地与父母之间的联系的认同感是古今中外一切文明和宗教的共性,对于天地与父母之间联系的形成,我想从生存和信仰两个方面谈谈我的看法。
“饮食男女”作为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首要条件——粮食不可或缺。探究粮食生产的根本就不难找到天地和父母的联系。四时相济,风雨调和,则谷物可生,物畜可成,此为天时地利,是粮食生产的前提。男女稼穑,耕耘无失其时,六畜安宁,是年便无饥馑之忧,此谓人和也就是粮食生产的关键。所以在一个孩子眼里天地和父母便意味着粮食,也就是生存——最高的信仰和最大的依赖。说到生存接下来自然会提到“衣”和“住”,有父母的孩子衣帛衣锦、遮羞蔽体、安宅广居可避寒防暑,没有父母的孩子呢,天地便为父母,虽无华服但有天衣,天衣无缝却也乐得逍遥快活。幕天席地,虽无广厦也乐得自在。由此看来,在关于生存的各个方面,天地和父母随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起到了相同的作用,所以我们自然而然的把天地和父母联系起来。
“仓廪实而知礼节”在生存基本得到满足之后,信仰再一次把天地和父母联系到了一起。从《易经》说起,天数阳、地数阴,男数阳、女数阴。阴阳相济,五行相生,天地和父母在古人基于观察宇宙的基础从而总结出的规律中本质上有相同之处。再说基督教,他们相信谁——天父,大家都是天父的儿子,所以大家都是平等独立自由的。太平天国的洪秀全,自称上帝的二儿子,罗马教皇听到差点气蒙了,用袁腾飞的话说“你让上帝上哪解释去”,所以基督徒对这位天父的敬仰是不言而喻的。天父住在哪——天上,西欧的村镇最高的建筑必定是教堂,上可摩天,多不胜数,塔尖的十字架就是和天父交流的地方,塔越高就离天父越近。这就把天地和父母很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再说回中国,要说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无宗教国家,要非说中国人信什么那就要数天了,中国人敬而畏天,历代皇帝都自称天子,这认天当爹的事跟基督教雷同,但封禅这件事就集中体现了中国人对天地的敬畏。历代君王都要在泰山封禅(除武则天外,自认名不正言不顺,在嵩山封禅),视泰山为离天最近的地方,当天子当然要祭拜天上这个爹了。祭完天之后还要到泰山下的一个小山坡祭地,天父地母吧。这样看来在宗教上,天地父母之间的联系也是有据可循的。
如果细心探究当然还能找到天地父母之间的更多联系,以上这些也只是一家之言,难免有些附会。但就算我不说每个人心里对天地父母之间联系都有客观的映像,这是植根于中华民族千百年的民族记忆,天地和父母便是农耕文化两个最高的信仰。
王枫朝
小作文
腻
若用魔法因繁星的杂芜刺目而将他们掩埋在无尽的寰宇,原本冰洁的皓月也幻化为苍穹中孤单吐露乳糖的泉眼,黏腻于心点点滴滴;若因咖啡的丝丝苦涩折磨味蕾而用清水将其置换,原本饴如其度的白糖奶精咖啡伴侣也能用甜腻寸寸灼烧你的喉头。
哪怕至温至润的暖玉也敌不过全然的滑润,哪怕再独具慧眼的伯乐也难从丝丝柔柔的交织中解读它的本来面目,哪怕花间里最曼妙的少女也难盘得起垂挂在两鬓宛若瀑布般欲宣泄而下的秀发。
纵使打磨掉所有的棱角,让光滑柔顺充斥整个幕布,也定不会似它的原意温热你的心,反而过度的曲柔散发别样的冷峻,直灌其身,倾泻至胃,勾起深埋在心底的层层腻觉,然后模糊大脑,竟产生出厌恶的冷漠。
那种捻起还欲落的欲望与怅然的交织,伴着苦乐的若有似无,成败的暧昧难休,纠结不清的苦与愁。这一切蜗行,在心头霹雳散去,斑斓的光束也散乱至虚无,留下一颗漆塑的坚硬的心,无人解光怪陆离之后的腻潮翻涌。
然后时空静止,佛光闪现。痛苦之后超脱快乐,若即若离。只剩下腻!
大作文
入海口
每一条人生,都拥有山涧里最纯真的源头。
我的童年,哪怕闭上眼也能摸清它的每一个角落。
我能在羊肉的鲜美滋味中嗅到它的踪影,纵然它已融化在汤汁与爽滑的粉条的小角落;我能在古城浇灌了乳液的秋雾里踏着它的足迹,诚然它于我只是倏忽的一瞬;我能在水泥嵌缝的红墙投下的斑驳里描绘它绚丽的印记,不忍它被嗤笑徐娘半老,沦为泛黄的记忆。
可它终究在脑海里泛黄。我不知是太行春雨打下的黄河故道的遗沙还是入海口倒灌汹涌的泥浆玷污了它,我宁愿希望是时光的侵蚀令它渐渐失去了光彩,因为那样我可以在梦境里用泪水拭去时光的印记。
总是从一个房间开始,走向另一个房间,进而探索整栋楼,接着开拓这小区的沃土,以至街区的交叉。童年从这里流出,便以一个巨大的冲积扇向前蠕动。这便是岸,与水文的行迹。
或许在这墙里我本可以活的很自在。偷偷从爷爷衣兜里摸出十块钱票子,一溜风奔下楼,到另一栋楼下面,呼号着哥们的名字,高兴地无视若干玻璃后面嫌弃的眼光。比赛跑出院子,到小街上,买白粉扑的无花果,酸的涎水直流,大呼过瘾。渴了就买一包色素糖精勾兑的冰水,一毛钱一包,你三包我两包,喝剩下的就装孬泚出来,旁若无人地大笑躲闪着。翻翻兜,发现还剩下几块钱,就去胡辣汤店里点两碗胡辣汤,一份油饼,胡辣汤的鲜美顺着粉条滑入齿间,每一个味蕾都歆享着膻鲜的盛宴,咬一口油饼,满唇满齿沾满滋滋的油光。然后偷偷溜回家,以为能够逃过一劫却还是等到了站在门口的爷爷,象征性的挨顿打后就躲进屋看《大风车》、《动画城》。不亦乐乎。
可我偏偏向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没有奶奶的陪伴坐一次公交车,然后没有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下车。跟在姐姐后面两个人偷偷溜进网吧,强掩激动而恐惧的心跳,看姐姐聊QQ,回电邮。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央求着开机器,费劲申请了一个QQ号,却又打开扫雷纸牌酣然大战,许久之后骄傲地迎来姐姐鄙夷的眼神。于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就是一个8岁小男孩跟在11岁小女孩后面乐呵呵地当跟屁虫的小天地。
其实,这真是一个安乐窝。
终于有一天,我不用再羡慕姐姐腋间的新生的毛发。她需要仰视我,无奈地呵斥我叫我低头,过马路时也需要挽着我的胳膊来寻求安全感。
终于可以一个人逆着风,骑车掠过这古城大大小小的街巷;一个人在KTV的大门外徘徊许久之后,下定决心推门而入;一个人偷偷买几听啤酒,莫名其妙地为买醉而伤神;然后厌倦了一个人,寻刺激开始尝试爱情。围墙的力量,不在于束缚,而在于能囚禁一个十倍于推倒它的力量。这力量便是成长。
人生河流改道要留下泛区,填满它的只有泪腺分泌的咸涩的液体。所以注定了要在陌生的巷道里迷失自己,注定了要在光怪陆离的歇斯底里之后潮涌空虚,注定了要在酒精的麻醉下光影重叠声线变皱胡言乱语,注定了要在装满青涩的甜蜜罐子破碎之后把青涩舔舐干净。
当我想回头找寻那个安乐窝的时候,却惊然发觉大门紧闭。
是不是在茫然里,连青春都开到荼蘼?
当我还没来得及面对微博里各色人等呕哑嘲哳指点江山打情骂俏发出些许感慨的时候,坐在身边——就像我曾经坐在姐姐身边那样——的侄子就率先开口,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们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我呆住了,大脑就像核子飞弹爆炸之后一般愣在那里,许久未言。
原来我早就不是一个气定神闲悠闲垂钓的看客,而是早已陷入了难以抗拒的成人漩涡。
可我离十八岁,明明还有足足三个月零八天!
原来这就是入海口。
清新的海风告诉我,若是一不小心就会呛进一口咸涩的寒流。
我不知道我需要多久,
才能用头破血流勾勒一个人生的轮廓,才能用一生的醯酸过往来将一个“岸在哪里?”的解答拼凑。
每一条人生,终将在夭折前拥有一个此生铭记的入海口,一同注入尘世洪流汇成的波涛汹涌。
王晗
大作文:信 徒
如果你说丰盈的生命注定拼搏,那我便做你最虔诚的信徒。不辞艰难,山水不问。
—— 题记
若用所有的墨去换一场轰轰烈烈,那情愿青丝换得霜雪。人生大抵如是,前途未知。每个人都要踏过一段前人早已踏过的相同的路。或坦荡无壑或荆棘丛生。然无论繁华千般峥嵘凡几,总有浓酽的雾气伴随枯槁气息在前方守候着你的到来。总有人在雾气前怔忡却步,偏安一隅,却仍有人撕破浓酽循一丝细小光线寻觅,企期寻得前方哪处冰消雪融,草长莺飞。
世事如戏,如弈,我知有流连于一折桃花的浪客,就有苦研乾坤艮巽的蒙士;有起兵乏然的庸将,就有剑走偏锋的鬼才。世人多半上演着不同的角色,然后走向不同的结局。偏安或前行,都是生命的选择和方式。无事无非,无功无过。可我仍愿将自己决然跻身在那苍白如迭中,纵然八方都是如一的白色雾气,永远无法得知我在何处能噬去更多的暖色,终究无法甘心自己掩没在这沉沉浮浮里。
如果你说丰盈的生命注定拼搏,那我便做你最虔诚的信徒,携半身风雪跋千山涉万水,前程后路,我都不问。
我亦知世事多艰,人情支离。任你周道如砥,却仍有公卿骨、锦灰堆,许多人的经天纬地多半死在软红十丈人事冷暖的厮杀里。设若脚下是苍茫雪原,积寒砭骨,本就是毫无生气的最本真的形态,却有一个人头顶飞霜踽踽而行,甚或伸手想要牵挈住一点暖意,却终究只在雪中留下两排清浅的行迹。这样寒衣逆风千里行,任是谁也无法消受被白雪染上凄凉的温存。 但美绝如阳春白雪,毕竟躲不过曲高和寡的命运。江南的风熏来微微温和的色彩,一场冰逝涣然无痕,看过了严冬旅人也只是看过罢了,常人的心之所向,多半是煦日晴空。陷在寒冬无法自拔的,只能是少数。世界大千如是,又有谁能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心还冥顽地留在一出苍白幽冷的戏里。
只是总有人不会忘记。默然缅怀他们的人里,总该会有人重蹈他们的覆辙,循着前人的行迹踏上,步履锵然,最终在岁月的万顷风沙中留住一串永远不会被覆盖的足迹。于是,历史不会忘记。
苦恨芳菲都歇,这一句应是应了稼轩的心境。《美芹十论》石沉大海,安于低位无助于一切攸关的,这是家国情仇里最深沉的低语,并非所有人都豪气如他,一个惊艳了无数后人的时代背后,一定有一些人为惨淡经营而如梦初醒,如王谢堂前燕一般地嗟叹啁啾。而到了那时,一头曾经如墨的头发,也该染上花白。是为“沧桑”一词的底色,第一眼看去,决计看不透那层斑驳下的人事沧桑。
只是确乎可敬——他们在用白首苍颜的结束,来换一次惊煞尘寰的经天纬地。或许这一搏的时间不过是两三年,一旦宏图撕碎,只得在颠沛流离中看着镜中白发斑斑羼杂。但当梦景幻灭,峥嵘入水,枭雄们的千秋家国梦能禁得起几次风吹雨打而不湮没在随水的兴亡中?繁华的,卑劣的,都躲不过。他们却能问心无愧吧,生为沧海一粟,死为乱世枭雄。
纵观现实,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可作为一个符号——指引信念,指引不屈,指引人间无数晦暗背后的美好。他们都是忠实的信徒。执着着追寻丰盈的人生。岁月无法打磨他风尘无法掩盖他,只因执着的生命永远不朽。
如果你说丰盈的生命注定拼搏。那我便做你最虔诚的信徒,携半身风雪跋千山涉万水,前程后路,我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