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校长校友忆母校
我爱这泛黄的照片
――六六届校友杨新生
同学是一种特殊的群体,“相处亦无事,不来常思君。”同学之交如流水,看似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可你涉足于此时,就会感受到那潺潺流水,流淌着的是激情,滋润着的是心田。
当我回忆起那高中三年的日子,每一番记忆都是动人的意念,每一句话语都令我铭心。
曾记否,刚进校门,同学之间,率真坦诚,互帮互助,蔚然成风。小枝小节、小事小情,处处都看到同学的真情。有一天,我没到校,恰巧学校发放校徽,是鲁兴山主动帮我领回。当第二天他从上衣口袋里拿给我时,那校徽的余温我不能忘;
曾记否,一年级时,学校组织缝纫组,我因略会蹬缝纫机有幸加入。在活动日,咱班的很多同学纷纷将自己的衣裤拿来让我缝补。大家对我的支持和信任我不能忘;
曾记否,我和李滨涛、王占堂的家在一个方向,结伴回家成了我仨的经常。路上谈功课、讲幻想、敢说敢闹、嬉笑欢畅,那融融之情我不能忘;
曾记否,那年冬天异常寒冷,滴水成冰。我们班在教室外顺墙浇出一个冰道,下课后滑冰成了大家的快乐。一次滑冰时我差点摔倒,李耀曾和马振军立马就伸出了援手,那有力的臂膀我不能忘;
曾记否,每次参加学校接力比赛,同学们认真排兵布阵,老是排出这样的阵容:我跑头一棒,苗海根最后猛冲,大家通力协作,总能取胜,那欢乐喝彩声我不能忘;
曾记否,王泽智和李滨涛接连发生事故,炸伤了手指,烧到了面容。同学们个个揪心,人人动情,默默在心中祈祷,保佑平安降临。那关切友爱之意我不能忘;
曾记否,张静海和苗爱琴在半个月中,利用课余精心排练、反复推敲,一个纪念焦裕禄的对口词《在路上》代表学校参加了在市工人俱乐部举行的会演,并获优秀奖。我陪同在他们身边,那激动的心情我不能忘;
······
一件细微小事的回忆,就会让许多场景像泉涌一样冒起。有人说,同学是一张不变的照片,虽然泛黄,在我们的心里,却依然如新,而那张泛黄的照片啊,装进了我们同学的多少故事!
每个人都在经历着只属于自己的生活,世界的丰富多彩和个人空间的狭窄,形成了不同的自我,我们的同学,每个人也都在显现自己的个性。
你看——
张守正的严肃袁振忠的棋,
苗元化的小眼笑眯眯,
李运生的沉稳齐瑞光的笛,
赵玉新的倜傥配倩衣,
王泽智的火药陈祖全的细,
樊嵩巍的名字笔划奇,
李绪哲的追求李滨涛的“毅”,
王占堂的算盘铁打的。
这些个性十足的个人被同学情义这种高强粘合剂合成在了一起,塑造出不同凡响的“三五”群体。在这里,同学情义打开了我们个人的空间,让我们意识到天空的宽广和大地的辽阔,让我们荡涤灵魂、滋身补气。
同学是一种人生体验的互补,也是一种生活感受的交融。同学是一本书,在你仔细阅读之后,都能啜取到成长的养分。
在班上,我能学习鲁兴山的厚重诚信和牛桂荣的真挚相见;
我也看到杜金萍的踏实豪爽和赵效珍的清纯自然;
而李滨涛的坚毅持久和王长胜的成熟稳健,也一直在我身边展现。
还有那:
苗海根的自信、王泽智的精算,
王廷俊的坦荡、张静海的勇敢,
郭行明的风趣、马树森的果断,
万玉琴的善良、职桂凤的乐观,
刘瑞芳的真诚、郝福珍的远见,
申学贵的淳朴、何德宝的腼腆,
陆家萍和王荣香的文静、
何贵法和史瑞芳的奉献……
他们的精彩,让我手不释卷。
这一切所有的学生时代的回忆,放在多悲多怨的尘世,就像喝出了浓茶中的甘甜芳香,扑鼻沁心。友谊并没有因为几十年的阔别而生疏,相反,重逢的不易使得我们更加珍惜年少时存储的情感与激昂。
近日翻找同学的老照片,看到了五十年前咱校一个同学给我的信。信中同学少年的激情跃然纸上。在这里,我将他信中的几句诗抄录入下,用五十年前同学的激情话语来表达对五十年后的同学聚会的期盼。
“假若知道你要光临,
我们必须洒下心血和眼泪,
为迎你且铺下我们的腮颊,
让你从我们的眼皮上走过。”
你看,这情感是多么的不一般,而同学无论相隔多么遥远,在心中仿佛从未走远。“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美!”那久违的同学情义,在五十年后的今天,如存于我们心中的烈酒,随着时间的长久,愈显出醇厚绵长。
我爱这五十年前的话语,我爱这泛黄的“老照片”!